2012年1月28日 星期六

開心樂龍龍

















十幾天的農曆年假期,
就這樣......過完了....
我還彌漫在拜年的喜氣洋洋中,
懊惱著到底是誰偷走我寶貴的時間?!

大年初一全家出動到石文丁逛逛順便拜年,
這一程可是爸爸親自開口的,
我長得如此肥大,還是頭一回呢~
我很珍惜,因爲我知道父母親正想在這個年紀抓住什麽,
而新年一家大團圓正是個好機會。
大家聚聚,
這對於孩子漸漸長大成人的父母而言是件越來越不平凡的事啊~
所以身為兒女的我們除了得認真生活,
一定要多關心父母親。

薇,娟,雯,我

















初二、三、四、五連續四天,
和中學好友到處拜年,
真的好久沒有這種大家在一起的感覺了,
不需要做任何人,只需要很放肆的做自己。
每天早出晚歸,很累很累,
可是卻開心期待。
因爲求學,大家各奔東西,
好一個新年,
終于有機會聚聚!

不管賭博我贏了多少錢,
不管麻將你輸了多少錢,
不管滿滿你吃了多少圓,
不管新年你肥了多少圈,
聚在一起總是愉快的!
聚在一起總是難得的!


下一次相聚會是一年后了,
日子好長好長,
但總會到來,
我期待,
也祝福朋友們“事事順心啊!”

龍年的到來,
新年假期的結束,
緊接著的就是中文係一年級第三學期的日子。
我會過得特別賣力!
因爲明年春天,
我們有個約會,叫做“期待”。   =

2012年1月1日 星期日

他不是老糊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我想你们误会了,他不是老糊涂,是个精神虐待狂,专门摧残自己的家人。大部分人类的童年或许都拥有和蔼可亲的爷爷奶奶,的确我也有个很爱我的奶奶,但爷爷却是个恐怖的虐待狂。刚开始,我以为他是因为年纪大了,脑袋糊涂了,言行举止才变得越来越犀利,对待孩子孙子才变得越来越偏袒,但后来我错了,就在他大声破骂我母亲的那一刻,我确定了他不是糊涂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爷爷不是一直以来就和我们这家人和奶奶住在一起的,他有好几十年都独自一人住在离我们家几公里远的园丘,天天骑着他的摩多车回来进餐。小时候的我偶尔会陪同爷爷一同回园丘,那对我而言时间开心的事,我说的是当时。五六年前爷爷在返回园丘时发生了场交通意外,摩多失去控制撞向了路旁的橡胶树,幸好当时姐姐随同他一起,找来了路人帮忙,才安然无事。但爷爷从此身体不如以往健壮,走起路来也不太平稳。孩子们因为担心他的安全,就不再让他独自一人生活,要求他和我们这家人、奶奶一起住。一件件被认为是他老人家糊涂了而造成伤害自家人的事情陆续发生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一直以来我们都尝试体谅,奶奶总会在事情发生到极点时出面制止,以避免恐怖的后续,但她不晓得,随着一件件事情的过去,我们对爷爷的忍让极限几乎来到了极限。爸爸是唯一一个和父母亲同住的孩子,但我从来没有见过爸爸和爷爷说过任何话,我想我能明白的。每次只要爷爷一发生吵闹,爸爸都会直接出门企图用回避忍下一切,我想他的心情是沮丧的、是矛盾的。他清楚知道自己的父亲看不起自己,他了解每一次吵闹受害的必定是自己的妻子与孩子,但他无法制止自己父亲,只能任凭他对家人进行精神上的虐待。爸爸心理的压力是沉重的,但他从不表现在外在,他不知道自己能够怎么做。一心想好好孝顺父母和保护自己的家人对于他是矛盾的事,他没有太多人能够诉苦,也只能把烦恼往自己肚里吞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我对爷爷的无理再也无法忍受是二零一二年的第一天下午,这天家里来了回收废物品以救济孤儿的慈善团队。母亲正忙着将预先准备好要捐赈的物品拿给搬运工人,原本这一切都是在充满爱心的氛围下进行的,母亲认为把自己用不着的物品去为他人创造幸福是件美好的事,不仅能帮助他人,也能增加家里存放物品的空间。就在搬运过程中,团队工人向母亲询问堆在屋旁的铁条,那本不是我们家的东西,是叔叔寄放在我们家后方的建筑工作材料。屋旁的铁条是被塞选出来的,已有些许缺陷,对方希望母亲能答应捐赈其中的三个,母亲由于不确定能否答应便向父亲询问,父亲在确定那是不能再使用的材料后,就答应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在搬运时,爷爷来了,他当着众人的面前对母亲责骂到:“这又不是你的东西,你凭什么给人?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,你要给不会把你房里的东西全部给人吗!”,母亲慌了,她不知该如何应对,这是爷爷骂得最不给面子的一次,简直到了羞辱的境界,最后又是奶奶敢来化解一切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慈善团队离开后,母亲独自在厨房煮饭,我听见食物在锅子里翻滚的声音中穿插着母亲的抽泣声,她再也忍不住了。长时间受到言语上攻击的母亲几乎快崩溃了,受尽再多的委屈也无法拥有一丝的体谅,她用颤抖的声音向我再三述说爷爷骂她的言语,好一句“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”,这句话毫无保留的刺穿了母亲的心,在过去做为人家媳妇的几十年岁月里,原来她就是被这样认为的。奶奶希望母亲不要太在意爷爷的话,但母亲办不到,这毕竟不是不小心说出的话语,反倒像是很真实的吐出了自己的心声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母亲的思绪还一直处在爷爷的喊声中,她明白这一次,她同样得忍下来。作为社会低层阶级的妇女,就得忍受一切的精神虐待;作为个孝顺的媳妇,就得忍受一切羞辱的话语;作为个坚强的母亲,就得在孩子为她伤心前受尽眼泪;作为个爱丈夫的妻子,就得不再给他添加更多烦恼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 我心是复杂的,就如这社会一样。无法理解自家人为难自家人的处境,无法了解自家人抹杀自家人的思想,无法看透自家人羞辱自家人的言语,无法原谅自家人伤害自家人的残忍。对于我,爷爷他不是老糊涂,是个会为难、抹杀、羞辱自家人的精神虐待狂。




写于二零一二年一月一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