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9月23日 星期日

练习(一)

我就想说,反正也没什么灵感创作,于是就随意的将一些生活中的东西记下,再试着用文字连缀起来吧。总好过就让时间它悄悄路过,到头来什么也没留下。



****    落叶的胶树 – 风咻咻吹 – 摩多声 – 白色杯子有条蓝线 – 耳机一边坏了 – 白荷花 – 血色 – 鸟在叫 – 白色牛仔外套 – 早餐 – 衣架子 – 滑鼠底子的垢 – 紫色菠萝衫 – 异常早起 – 叽叽喳喳 - 耳语 – 马来男子的胡须 – 好弯的柏油路 – 锄头铲土的扎扎声 – 躺椅放得好低 – 自行摇晃的秋千  – 索尼随身听 – 夹脚日本拖鞋 – 养燕屋的鸟叫声 – 八哥在啄食 – 成熟的棕油籽    ****

从落叶的胶树林底下穿过,耳边的风咻咻吹,远处传来马来仔摩多声,炫耀似的,你一声,我一声,拉得好长好长。桌上的白色杯子外表面有条蓝线,里头装着隔夜的开水,是透明的。耳机一边坏了,看着,看着,好不知所措,是该把它扔了买个新的?还是该勉强继续用着,等着那天另一边也坏了,再也听不见任何旋律时才作打算?一半好,一半坏,比彻底坏尽更恶劣的结果。戴上它,我听见一朵过度开放的白荷花竖立水中央,没有血红色,花叶开得过度,我想到一张圆心白纸中间竟有个黄色圆锥体,本不该这样的,你那婀娜多姿到哪儿去了?鸟儿在叫,它想念你含苞待放,在那曙光慢慢升起时,你那穿着白色牛仔外套的样子,衣角随风飘起,好静,好静。不知怎么了,饭桌上没有早餐,倒是有好多衣架子,这意味着什么呢?是家庭主妇的写照吧,庆幸自己是个男生。滑鼠底子的垢,是因为经年累月的结果。紫色菠萝衫的飘荡,是因为野风狂舞的激情吧。那日异常早起,也许是还未习惯那好久没睡的床,当自个儿的味道不在,就算是睡过十几年的床也会陌生吧。有时会很不想呆在家儿,总觉得叽叽喳喳的,烦人。这也许和独自生活过有些许关系吧,有时他妈的真的希望你们都给我闭嘴,发现自己开始不再希望知道一切,那些你的事,他的坏话,谁的秘密都不想晓得,我那年轻的乌鬓才不想背负这些沉重且没营养的话。于是又独自一人潜逃,骑着一辆绿色脚踏车,走在一条好弯好弯的柏油路,迎面而来的是马来男子的胡须,想起儿时电视里头的日本兵。过了某出口,听见锄头铲土的扎扎声,是裸着上身的马来中年男子,这显然是个马来村子。看似不怎么稳固的风土高脚屋下,一个老妇人正休憩着,躺椅放得好低好低。屋旁的红毛丹树没有毛红红的果实,它那粗大横着的树干悬挂着一个自行摇晃的秋千,晃着,晃着,老妇人的乌发就这样被晃白了。我想一定是这样的,她那包着的头发一定是灰白的。粉红的索尼随声听发出电量不足的嘀嘀声,脚上的夹脚日本拖鞋磨得我脚也疼。又路过一排卖不出的店屋,置身个马来乡村怪不得卖不出,应该已被用来养燕了吧,我听见养燕屋的鸟叫声。燕窝价格好,这年头随处都能看见燕屋。屋前八哥在啄食,我在想,它们也许正在听音乐,好吧,燕子你不来住也没关系,至少鸟同伴们有了一排店屋那么大的播放机,就让它们听吧。成熟的棕油籽洒落一地,想起从前父亲说过,哪个载油棕的工人有多懒,多懒。总是不把洒落的一地的油棕籽捡干净,东留几颗,西留几颗的,就这样白白地留下了一堆钱。又想起小时,阿麽会带我去拾几颗特大特红的,用来装在老鼠笼,充当诱饵。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,怎么那油棕籽留在手中的难闻油臭仍然那么浓郁,浓郁得令人难受。你一定不太记得了吧,每颗油棕的尾端有几个弯弯的小钩子,那时你不到十岁,以为那时鱼钩。哈,多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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